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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哪里需要酬神戏台,戏班就在哪里。」有别于现代人想看戏就到戏院的做法,以往人们想看戏就只能等待神诞时的酬神戏,「大戏」对老一辈而言意义非凡,是他们年轻时为数不多的娱乐。「大戏」是人们对戏曲的统称,无论是歌仔戏、粤剧或是京剧、昆剧等。
歌仔戏戏班班主美玲说,因应各家神庙的神诞日,戏班演员一年几乎会有一大半时间都在外奔走,这个星期在这家神庙,下星期可能就在另一家神庙。戏台和庙宇对他们而言就是另一个家。「做戏的时候,全部人都睡在这里,在这里吃,在这里睡。」
戏班演出期间,伶人们每日睡醒先是做自己的事,下午和晚上就是不断地练习、演出、练习、演出。因住在戏台里,下大雨时免不了要找地方避雨,甚至是面对舞台倒塌的问题,各种户外生活的问题都会在这里上演一遍。
「以前学戏很严格,老师说一不二,做错了老师直接就打骂,打多了就记住了。」做马、打刀枪、走圈、唱腔等都是每个伶人不可落下的基本功,必须每日勤练,将动作做到位才能有上台的机会。美玲在13、14岁时便进入戏班学戏,从什么角色都没有,到现在什么角色都能担,花旦、小生、老的、少的都难不倒她。
她直言,只要是戏曲伶人,无论是什么年龄,只要上了妆就必须将角色的特质给做出来。「做小孩就要活泼天真,做将军就要有那个气势…」美玲的戏班里早已没有男演员,如今的花旦和小生是女性。
虽然歌仔戏给人的印象是传统,但除了传统曲目,戏班里的导演偶尔也会参考连续剧,写出新剧本以迎合现代人的口味。唯随着时代的变迁,大多戏班难以找到接班人,而有些神庙也开始改用歌手演唱流行歌曲替代戏曲,戏班的演出机会也日渐减少。